第11章 桃花开在梨树上
女人瞧了也白生出几分自卑,生了一副傅粉之颜的安德海也早已视若平常, 就如同在一白纸上作画似的面无表情,也算不得多亲近的一幕,却令荣玉儿这醋坛子酸腐了肠儿,他原本总是用那种痴痴的眼神看着自己。原来他的主子是这样美艳的女人,他的感情不敢亵渎高贵的主子,她这个奴仆只是个低贱的白板听用?她认为他为了保护她带她回长春宫,可在他高贵的主子面前他提也不敢提一个关於她的字。令她如何自处?又情何以堪?自作多情地认为他会如兄如连理和自己在寂冷淡漠的深宫中守望相助。别人的言语讥讽与眼神中的嘲弄她努力回避,可至少她需要一个理由,就是他在乎她,那种独一无二地在乎,否则这执着真是一个玩笑。 荣玉儿倚靠在长春宫门楹上,淡淡的落寞混杂在她呼吸的气息之中。翠拉从她身边走过就嗅到了那股酸涩味道,与她内心对安德海不为人知的酸楚暗恋如出一辙,曾经“安哥儿”只属於她。替她顶差,拿她打趣儿,她好像快得到他的心了,日复一日的嘻笑怒嗔,近十年来的同生共死,仅一步之遥的恋人未满的情谊抵不过这“惊鸿一瞥”?翠拉毫不掩饰,不甘心地上下打量荣玉儿,很特别麽?只是清秀而已罢,见翠拉看猴儿似的打量自己,荣玉儿站直了身子,眼神里的光芒正好与翠拉相对,翠拉看懂了安德海的心意,荣玉儿可以毫无顾忌地和安德海坐同一条船,那种洒脱与不羁翠拉无论如何也学不来。她的身世令她的婚姻必须成为叶赫那拉氏权利稳固的高台基层支架之一,也许安哥儿对她有过情,但他明白自己不该在那个位置上。翠拉用这样美丽的谎言麻醉自己,减轻日日与安哥儿朝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