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话
然得报,知你在我府上,现在离去,稍嫌迟了。” 弄无悯眉头紧皱,拂了青丘手掌,稍一颔首,语中含怒:“自轻而人轻,自侮而人侮。” 青丘闻言,不怒反笑,稍一倾身,倒也不敢轻薄,只是媚道:“怎生侮法?” “欲不可从,乐不可极。使之有礼,自别於兽。”弄无悯眉头益深,行至门侧。 青丘返身,轻笑道:“宫主教诲,宛若天乐,青丘洗耳。惜得青丘本相为狐,原即是兽。” 弄无悯稍一甩袖,踱步而出。 青丘望其背,心中暗叹:此番一别,何时可得这般两两相对? 约莫半柱香功夫後,青丘仍是定定望着门口出神,却早失弄无悯行踪。 “青丘门主,何以怅然若此?” 青丘闻言,这方回神,抬眼见身前一丈之外,一人孤立。来人面目倒未遮掩,剑眉星目,甚有气度,然那面目若直直盯上半刻,却觉脑中一片空白,毫无印象。鸦青外袍,秋色斗笠,屋外不雨不阳,看着好生别扭。 青丘两掌暗攥,恐来人法力超出自己甚多,紧道:“来者是客,报上大名,青丘也好周到招待。” “身贱名轻,微不足道。”来人不欲多言,右手一挑,便见一物呈於掌心。此物乃一鎏金铜缶,唯三寸见方,四面尽蜃,逆鳞处处,一足多耳。 青丘见状,口唇半开,少顷,喃喃道:“溺内缶?” “门主有些见识。”来人冷笑,“溺於内,阴阳之邪俱盛,仿若触之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