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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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里一片嘈杂声，人来人往的。 饭店老板扯着大嗓门向里面喊着。 “小尘啊，新来了桌客人要点菜，你快去。” 拂尘扎在人堆里，就一个反光大脑袋最显眼了。他着急地挠了挠後脑杓，在本子上写完最後一个字，又急急忙忙地奔向另外一桌。 途中坎坷万分。 “让一让，谢谢。” “让一下，我要过去。” …… 诸如此类的话不知重复了几遍。 遇到端盘子的人，拂尘从他们腋下穿过。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有好几次不是踩到大黄狗的尾巴就是踩到它的脚。 先前吧，可能心里抱歉还会说几句对不起，这一来二去的次数多了，忙得焦头烂额的，也顾不上什麽礼数了。 这狗受了几次灾之後，就自己夹着尾巴一瘸一拐地换个地方趴着了。 终於穿过人群，抵达目的地。 拂尘拿出纸笔，蓄势待发。 “你们想吃些什麽?” 客人看着菜单，开始报菜。 “鱼香rou丝。” “宫保鸡丁。” “麻婆豆腐。” …… 笔在纸上不停地写写画画，发出摩擦声。拂尘的额头滚落几滴汗水，顺着脸颊滑下，滴在本子上。 握笔姿势逐渐走偏，字也开始变形，都快认不出来了，表情也狰狞起来。好不容易写完了，停下笔，甩了几下手。 转过身，刚要往後厨走。傻眼了，人在里面跟煮饺子似的一个挤一个。压根找不到可以回去的空隙。 得，又要挤回去了。这样一想，拂尘的肩膀一垮，刚开始激起的斗志都消失不见了。 还没往里面走两步，就听见有客人说。 “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