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岸 一十三
下如何?” 柳不惊所言不虚。自从新皇登基之後铺设官道,人流来往都在官道上进行, 那些原本就生僻的野路更是无人问津。又因现时边疆多战火,百姓流离失所,死伤遍地怨气冲天,更是容易出那些邪污之物。而恰巧野路人少阴气重,倒合了那些东西的胃口,围阴而聚不断壮大,到最後祸患一方水土,民生凋零哀鸿遍野。 那琼花亭便是一例子。 白鹤归没意见,淡声道:“一切不惊哥决定即是。” “那好,既然鹤归同意,我们便走野路,绕过鸳鸯夼直去琼花亭。”说罢,柳不惊便举起酒碰了白鹤归的杯,咕咚一声把酒喝了下去。 白鹤归见之也将酒一口饮尽。 白家的酒味极好,几壶下肚还嫌不够。酒儿引的人心躁动,柳不惊和白鹤归也失了平常端着的少主君架子,互相敬酒称乐,气氛不能再融洽。另一边独自享乐的柳风存更是恨不得能把脸塞进酒壶里去。 人生难有几回醉,把酒言欢何其美。 白鹤归是很久没有如此放肆醉过。上一次醉酒还是娘亲还在时,与白无争、柳风存一起躲在酒窖里偷喝的酒。那时他酒量实差,被柳风存多灌了几壶,便步伐不稳,头晕脑胀的不行。如今白家藏酒二度入喉,白鹤归心境不似从前,再不觉得含混,思绪依旧很是清醒。 他转眼看柳风存和柳不惊。 柳不惊似乎有什麽心事,直愣愣地看着即将西沉的落日,眼神染尽情愫。白鹤归虽能看出却无法言明,瞥开眼瞧向趴在桌子上浑如烂泥的柳风存。柳风存人早已似醉如痴,可嘴里仍念念叨叨着再来一杯。 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