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欧洲文明，18711914 年：社会与文

    ??於 1905 年和 1916 年发表了关於相对论的科学论文後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Getty Images）

    ??进步的信仰自 17 世纪科学革命以来已成为现代思想的核心。虽然有一些浪漫诗人、保守分子和社会主义者对现代技术和工业的後果进行过质疑，但 19 世纪大多数人都持这样一种观点，即进步既是必然的，也是有利的。对现代生活所有主要领域——科学知识、技术发明、经济扩张、宪政和基本人权的保护——的进步发展，自由主义者尤为乐观。但决非单是自由主义者将 19 世纪後期欧洲人的优势地位视作人类进步的历史性证据。

    ??然而也还有许多欧洲人，他们认为，尚有一些人群没能享受到现代文明的好处，工人在现代财富的分配中没有获得理应获得的份额，妇女没有在现代政治生活中占有恰当的一席之地。故而，在这数十年里出现的大众新政治运动使人深信，它们是站在进步的一边的，而事实上它们也往往能够为它们所代表的集团争取到新的权利和利益。

    ??与此同时，科学本身在对自然的理论理解方面，在改造现代社会的技术发明方面，都继续取得进展。不过也正是在这时，形形色色的思想家开始对科学知识的必然性表示怀疑，强调人类理性存在限制，由此，他们向许多支撑着大众对人类进步的信念的文化假设提出挑战。1914 年前出现在欧洲知识界的这些新动向开始侵蚀人们（至少是某些哲学家和艺术家）对人类历史进步发展的信心，并动摇了古典自由主义的乐观情绪。进步思想仍旧是所有现代文化的一大主题，但到了 20 世纪初期，进步的限制和後果也正成为历史反思、艺术表现和文化争论的对象。

    ??74.民主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