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革命和秩序重建，18481870 年

    ??一幅 19 世纪的插图细部，表现了 1848 年革命期间人们向巴黎的杜伊勒里宫进发的情景。（Snark / Art Resource， NY）

    ??三十年来欧洲当权者阶级心头上悬挂的忧虑，到 1848 年终於变成为现实。整个欧洲大陆各国的政府都先後垮台了。难忘的恐怖行为，像一次重发的梦，又很像是 1789 年以後出现过的一系列事件的重演，以料想不到的更快的速度再次出现了。革命者的队伍在街道上川流不息，国王们逃之夭夭，共和国纷纷宣告成立；而不过四年光景，又出现了另一个拿破仑。此後不久便爆发了一系列战争。

    ??欧洲，无论在此之前或之後，都从未见过如 1848 年那样真正带有普遍性的一次动乱。1789 年的法国大革命和 1917 年的俄国革命，二者都曾立即在国际上产生反响，可是这两次革命的发生，都是首先由一个国家领先的。而在 1848 年，从哥本哈根到巴勒莫，从巴黎到布达佩斯，革命运动则都是由於本地的原因而自发地爆发的。当时人有时将这些现象的普遍发生说成是由於秘密团体策划的结果。的确，在 1848 年以前，一场国际革命运动的微弱先兆已经显露出来。然而事实上，革命密谋者对当时发生事件的影响是微不足道的。如果从其他方面的原因看，大陆各国政府所以几乎同时垮台，就是不难理解的了。欧洲的许多民族真正想寻找的目标都是同样的，即建立立宪制政府，实现各个民族的独立和统一，以及结束当地依然存在的农奴制和君主制的束缚。在各国政治上有觉悟的分子中间，出现了一种共同的（虽然略有差异）思想体系。新兴力量必须与之战斗的某些势力本身就是国际性的，特别是天主教会和哈布斯堡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