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中的妖法术，皱着眉头盯着身边已经泪流满面的红衣白发老人，“然生大人，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又不是见不到了，白妖……君上会想你的。”

    然生望着窗外，远远的看着生尘殿的方向，这是他最後一次见到红衣张扬女子，最後一次见到生尘殿。

    苍老的声音像是萎靡一般，嘶哑难听，“见不到了，她知道，她也明白，她最後还是放我走了。”

    顾莲里不明白，却也是知道，这个她，是白千珑。

    “我不过是受我的主子白渊妖君所托，将白妖妖君抚养成一个真正的妖君。世上何人知晓，我然生只忠心於白渊妖君?”然生像是感叹，像是释然他最後的罪孽。

    顾莲里捏紧了手中的书本，声音有些遥远，却清晰可见，“白妖妖君知道。”

    “所以啊，她放我走了。孑然一身的她，也放弃了最後的我。”然生终究是压抑不住自己了，是他放弃了她，他何德何能陪在她身边。

    他就像一个暮年的老者，僵直的倚在窗前，固执的眺望化为星点的生尘殿，他的泪水永不乾涸。

    顾莲里看了暮年的老者好久，撇开了眼，在这个时候，心里最难受的不应该是白妖吗?

    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从没忠心过自己，或许她一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到，兜来转去，在君位上她始终都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