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料峭东风
裴绪唯唯连声,让他的父亲安心。 “还有,过几天有贵客会来,你给我好好招待。别像以前那样丢人。”裴义直气头上来,还呵斥道:“你二十五了,也老大不小了,别老天天扯东扯西的,一个劲倒腾你的么蛾子。” “是,儿子再也不敢了。”裴绪被训的差点跪下了。 他父亲出身草莽,却深谙道理。加之人又严苛,待自己儿子也和下属一样,天天责骂他们。 裴义直仍不解气,“你长大成人,也科举入仕了。老厮混在女人堆里,像个什麽样子。年轻无知不学好,混是个酒囊饭袋。人前要点脸,等见了诸位大臣,你可得仔细着。” 他已脸色苍白,“是。” 定和那件事脱不了乾系! 裴绪可深切记得从前的烂事。他总流连酒楼,不乏没出息的事。老因为这些被自己父亲管教。 独有一件事,他郁结心中多年,且一直深恨某些人。 裴父看他还有规矩,便不说什麽了。“明早,我就启程去见圣上了。安分点,少丢人。到时候爹可不管你。”他还说:“以後少招惹那些不入流的人。” 裴绪自知他因何说这话,并不免想起以前的糗事。父亲走後,他松了口气,可心里的那口气,还是出不去。 “真令人生厌!” 约莫四、五年前,还是谢周时,也是个春天,他游洛阳去了。 那时已到了春夏之交,正是花败落的时候。 他到名扬天下的乐工赵江雪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