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叁
月池只认识三日,她的过往算一无所知。借宿那家有个叫茜罗的女儿,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只听说那家的人素与刺史交恶。”谈及刺史,他突然说:“县令今儿不是去见刺史吗?就是快走也得需段时间回来。难不成他一大早就把人绑了去见刺史,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吧。一般官员们就是奉承上司,也不该打着官府的旗号吧,要这样无异於授人以柄。” 季瑛霎时停住,“等等,今早县令可接到牍书?” “好像是法曹代使者送来簿书,莫非是上面写了有关事宜?” 季瑛打断他,“嗳,我看事有蹊跷,暂且还不能凭一份简牍定论。我们压根不知道那上面写了什麽,要猜也得有凭证,主观臆断只会偏离重心。” 雾水(下) “这事有些古怪,不妨先按兵不动,待明日事态明朗了再行决断。”季瑛说。 “先生说的有理,不过,”那件事卫恒也不知当讲不当讲,就说:“今天后面的柴房发生了件怪事。” 季瑛忽地想起了那三具屍体还放在那儿。“可是主人的屍体?” “正是,昨天府里仆役不小心把那具屍体摔到地上,可谁想,那屍体竟一点变化也没有,跟那天一起验屍的时候几乎一个样。而那两个随从的屍体虽然被仵作处理过,可仍然有几处肿胀溃烂的地方。”卫恒细细讲道。 “仵作怎麽说?” “仵作说,屍体被事先处理过,而且用料极佳,无色无味,常人无从察觉。” 季瑛叹道:“真是奇哉怪也,好好地,怎麽会有匪徒厚葬别人?” 卫恒便说:“也许这中间被人做了什麽手脚。” “趁现在再去验看那具屍体。” 季瑛的话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