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卜的前路
烧焦的气味在口腔弥漫,我是真的像在感知到死亡的靠近,喘不过气来,甚至能清楚地预想到再过不久人的身体就会因为这股恶心的味道窒息而亡。眼睛被熏的睁不开,我感知到柴房里的木头劈啪作响,灼烧我的全身,浑身的血液却仿佛凝固不动。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周身无法动弹。 周围是漆黑一片的夜,雨越发地大了,像是在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悲鸣。那又如何呢,除了它,谁还会记得南国的一个公主呢,我如此悲戚地想。死了便死了罢,用尽力气也不过苟活了一月有余,也算是值了。心里仍这麽想着,泪却止不住地流了,只可怜了我的阿父阿母,生了这麽个窝囊废,没本事报仇不说,竟连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了。越是这样想着,便越麻木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意识模糊,颓然只等死之时,门像是被风刮开了,不多想是谁找到这偏僻的草房,绑也绑地不像个人样。哪还有烧到一半来救人这样的道理。反正是终要死的人,索性也不着急将对方看清,眼睛痛地要命,不,这点痛受着了,便再不会痛了。我到现在竟还这样胡思乱想着。 那人脚步飞快,似是用力震飞了几块木板,不多时便来到了我身边。“清华,你怎麽样了”,“清华,你还活着吗”,念叨着劳什子几句不痛不痒的废话,饶是再多我也没力气听了。我人都这样了,还搁这装上了,这伪君子的身子却并未靠近我半分,我身上却好似要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