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渐渐渺远,一切正如许多年前,楼临在东宫替她画屏风,她便在旁替他磨墨,辰光烂漫,岁月安宁。 「宴宴。」楼临带着笑的声音响起来,「你再磨下去,哥哥的摺子就得全废了!」 玉疏一惊,这才发现手上的墨块不知不觉下去了一截,砚台上的墨汁满得已溢到桌上了,楼临哭笑不得捧着一叠摺子,正打趣她。 「那还给你。」玉疏赌气丢了墨块,随手拿衣袖擦了溢出来的墨汁,月白的料子瞬间便被染得斑斑驳驳,「喏,擦乾净了。」转身就走。 楼临挑了挑眉,将摺子放了,也不顾她弄脏的衣袖,伸手便抓着,将她搂在怀中,疑问道:「宴宴?」 玉疏顺势靠着他,沉默了片刻,才闷闷地说:「哥哥,咱们还是和从前一样,什麽话都能说,什麽事都能做,并不因身份的改变而改变,是不是?」 楼临笑了,跟哄小婴儿似的摸着她的背,「宴宴,如果身份改变了,反而不能像从前那样,那我做皇帝,又有什麽意义呢?」 「哥哥,我离开了六年,再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什麽都变了,连甫之都变了。」 「从前的他,不会放弃他的弟弟,这麽顾全所谓的『大局』。」 楼临轻叹,「甫之终究还是来了。宴宴,别太苛责他,时至今日,他有太多太多要考虑的事,他的家族、部下,全要仰他鼻息,固然有权势的考量,只是他既享受了人前的风光,便总要为他们考虑。白羽这个意外——对整个韩家来说,他们经不起第二次打击。」 「我知道。」玉疏仍然把脸埋着,抹去眼中些许湿意,「我都知道。我只是……只是还是很难过。哥哥……」她问:「你也会有这样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