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踪迹 衔霜不知是怎麽了。 明明只是去送一封信,怎麽玉疏回来的时候,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怎麽叫她也不应,只是呆呆望着那 架小屏风,目光投在那些笑盈盈的白玉摩罗上,眼泪又无声无息掉下来。 她这样子实在太反常了,叫衔霜简直是慌了神,一遍遍握着她的手,也哭道:「我的祖宗,你是怎麽了?便是 遇着了什麽事,你说出来,说出来便畅快了,啊?」 玉疏浮萍般凄零一笑,泪挂在腮边,明明是笑,却比哭还令人心悸,「我能有什麽事儿呢?」她说着又大笑起 来,笑得直不起腰,肩膀颤得厉害,像是笑狠了,把头埋在膝盖里,接着又是一阵压抑的哭声,闷闷传过来,衔霜 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到她不停耸动的肩膀。 「我这麽远待着,身边只有你一个,我在这里是个聋子、是个瞎子,我又能有什麽事呢!」玉疏这话是咬着牙 逼出来的,到最後都带了几分血腥气,肩膀重重垮下来,颓然倒在桌上,笑声、哭声、骂声那一刻全都停止了。 玉疏知道或许有缘由,玉疏知道该试着信他。 只是她真的已经很累了。 就好像一直苦苦支撑着她的东西,彻底崩塌了。 她面无表情走到书桌前,拿出一直藏得好好的几封书信,信封上熟悉的「妻宴芳鉴」灼痛了她的眼睛。 玉疏咬牙将这叠信放在烛火旁,火苗跳动几下,噌地一下烧起来了,火光熊熊,烫得她的手指通红,玉疏却全 然无知无觉,冷冷看着纸张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