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萎。 直到那一天。 那天弘昌帝驾崩了。 这事牵连的事太多,赫戎破天荒没有立刻留下来过夜,去召集心腹处理政事了,只把玉疏亲自送了回来,眼神连她看了都心惊。 玉疏面色惨白如雪,任赫戎乖乖抱下来,然後在榻上待坐了一整夜。 到半夜的时候,她忽然摸到手中的玉戒指,不知怎的,泪水就这麽奔涌出来。 她第一次见到玉疏哭成那样。玉疏抱着她,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不停流泪,泪水沾湿了她半边的衣裳。 她知道玉疏这泪并非是流给父亲过世。 但至少有了一个哭泣的理由。 那天玉疏就一直在她怀里反反复复地哭,最後无声的流泪终於变成了细细的哽咽,玉疏将她的手抓的生痛,声音几不可闻:「他何必……他何必……他何必呢!」 她无声回握住玉疏的手,然後在玉疏断断续续的声音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皇太子悖逆人伦,弑君杀父,篡位称帝,天下之所大不容。 风言风语传到北延,都这样活灵活现,不难想像此时京中的血雨腥风。 只是一朝风云起,皇太子已登基为帝,和妃一系的所有世家、勳贵、朝臣,尽数落网,连和妃和十三公主、十六皇子在内,诛灭了十族。 十族啊,能让所有人都闻之色变的十族。 他以和妃一党的鲜血,彻底震慑了所有蠢蠢欲动的魑魅魍魉,同时也宣告世人,谁才是这天下新的君王。 刚登基没多久的新君,人心惶惶。传到北延的时候,更是已被私下定义: 暴戾。 她几乎不能在这两个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