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 衔霜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玉疏是在回答赫戎前一个问题。 「不知道便不知道罢,留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不是吗?」她听见赫戎说。 那天晚上她又听到帐子里头陆陆续续传来的声音,yin糜入骨,喘息不断,间或夹杂着一点低沉的调笑声。最後云收雨散,夜晚复归寂静之前,她似乎听到一声哭泣,又或者是悲鸣,说不清楚,只是无端端就让人觉得很凄凉。 她抬头看着远方无垠的天际,此时月淡星稀,似乎连星月都失去了气力,挣扎着发出几点流萤般闪烁不定的微光。 第二天衔霜再见到玉疏的时候,她已经醒了,正躺在榻上,空茫茫望着某一点虚空。 衔霜不知怎麽形容玉疏那个眼神。似乎还是那个样子,似乎什麽都没改变。只是她就是知道,有什麽东西,悄悄变了。 玉疏冲她微微一笑。 她竟愣住了。 那一笑的风流冶艳,连她是个女子,都忍不住看待了,头顶轰地一声,面红如赤。 绮丽到迷醉的颓唐之美。 她忽然想起那个喝多了酒,会抱着她的手臂讨饶的少女,本是一朵娇养的花,颤巍巍地含苞待放,只是还未等到开花的那天,就被人突兀地攀折下来,本以为即将惨澹淡地枯萎,谁知一夜之间像是忽然盛放了,无穷无尽的丽色,无边无际的浓香,是比想像中更妩媚的,美到霸道的倾国名花。 过去那点稚嫩已随着花瓣的逐次绽放而深深隐藏,只偶尔还闪动在她不经意的眼角眉梢。 她终於掉下泪来。 一根艳骨支撑起了这朵花。 【兄临敬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