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并不知道,那个青色盒子里装的,不是花粉,而是西荒之地凶兽朱蜈的屍粉,有异香,也有奇毒,我顶着这张抹了屍粉的脸在太阳下暴晒了几个时辰,它们早已入骨,再也去不掉。 哥哥很是自责,决定弃文从医,去日落之城同无面者学医,希望能找出祛除我脸上屍粉的法子,哥哥走的那天,我不肯,扯着他的衣角哭,我说:“哥哥,你看,这朵喇叭花多美啊,我很喜欢。” 哥哥看着我,拍拍我的头,没有说什麽,背着巨大的包裹上了马车。 我站在驿站边一直哭,直到爹爹来牵我的手,我狠狠挣脱开来,哭着闹:“我不要哥哥走,你为什麽要让哥哥走?!” 爹爹沉默了许久,伤心地看着载着哥哥的马车消失的地方,黄沙弥漫,像是一场黄色的大雾,吞噬着一切。 “一切皆是命中注定。”爹爹说。 那是我最後一次见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