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墨鱼乾鸡汤(下)
个‘钞关’,可每个‘钞关’只索少少几钱,另有三十税一的赋税,若船上运有一万多银两的货物,便要交三百多两的税费。水路上各关的榷使也需打点,可不需让他满手沾肥油,只需雁过拔根细毛即可,不似陆路,走十两银子的货,恨不得扒你八两银子的孝敬。” 这些东西全然超出含钏的认知了。 含钏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那为何水路与陆路便利、乾净这麽多?” 曹同知朗然一笑,言语间透露出强大的自信,“因水路漕运是我们曹家管事,自不会容忍藏污纳垢之事发生。” 含钏失笑。 原是这样。 还能如此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不过自古以来,漕运便是一把利刃,上剥商贾世家的油脂,下剐平民老百姓的油水,盐、矿、钱庄、漕运...可谓是把持了朝中几个命脉,前三个都握在朝廷手中,最後一个漕运便是漕帮的天下,诶?当初胡文和说曹同知是怎麽样的来历来着? ——家里坐拥江淮的漕运码头,又是内廷的绸缎皇商... 这家里不说是泼天的富贵,也算是大魏数一数二的富豪了。 更甭提,如今的曹家还将自家送到了京畿漕运使司当差,也摆明是要黑转白、商转仕呀! 雄心勃勃,雄心勃勃! 含钏咂咂两声,心里过了一遍曹同知口中走水路所需的银子——这可都是钱,都要算在成本里的! 曹同知见含钏默了默,似是在算数字,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含钏算完,便开了口出言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