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知了猴(下)
算是应景。 又做了鸭包鱼翅、水晶肴rou、松菌虾仁、鲤鱼蓴菜川汤片儿...都是口味清淡、滑润鲜香的江淮菜。 规规矩矩、平平无奇一桌,没菜眼。 菜眼,便是一桌菜的点睛。 做菜,特别是做席面,二十来个菜,四冷四热的前菜、八到十个热菜、两个羹汤、两个小食、一盘时令果子,每道菜都得做好,可这样人家能记住哪道?花费一个时辰吃完一桌席面,难道就让人得出一个总体评价,“还行,挺好吃的”? 这或许是普通食肆的要求。 却不是含钏的标准。 含钏希望吃过她做菜的人,放下筷子能品评一句,“...这道油酥鸭子香酥脆口,那道白灼花螺新鲜脆嫩...” 总得有几个菜,记得住,说得出,下次来,还会点。 这要求挺高的。 白爷爷听含钏说完都默了半晌,理解过後一个闷杓挂到含钏後脑门,“你以为你这是在做画儿?画一张卖一张叫好一张!呸!就是那些个文人sao客,也得他死了入土了,他的那些画儿、那些词儿才能出名!” 好吧。 含钏认识到自己的要求过高,但对不起,她没想过改。 做菜和作画写字,在她看来真没啥区别。 古话说,君子远庖厨。含钏以为这是男人为躲避做饭撒下的弥天大谎——作词是字与字的碰撞,做饭则是食材与食材的交流更替,都是由单个儿便整体、由一变十的过程,都充满了变数与赌-博,都是等待旁人品评的被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