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十七
薛老夫人不明确提出反对,其实就是支持. 婶娘喉头一苦。 薛老夫人这是摆出一副全然不管此事的样子啊. 所以,果然是亲生的,比较受宠,对吗? 婶娘苦涩地与女儿曹含宝对视一眼。 亲生的回来了,她们这些个没血缘的,就该靠边站了。 先是厨房,再是帐房,之後呢?是不是这偌大的曹府就没了她娘俩的立锥之地了? 女人的眼神官司最多。 电光火石间,全在空中。 含钏假装没看到,低头品了口茶汤,先附和薛老夫人,“小双儿打的沫子,用蘸子打了小半个时辰,一边打一边转圈.这门手艺还是阿蝉教的呢,往前御膳房里挂炉局的常师傅最喜欢喝茶沫子汤,阿蝉便潜心学了又学.” 一边说着笑,含钏一边转过头,温温和和地同余婶娘说道,“灶房事儿多,光是选货、采办、挑厨、定单,便耗时耗力。儿开了两个食肆了,承蒙抬爱,生意都还不错,接手一个灶房倒是得心应手,也不费什麽功夫。” 含钏笑了笑,露出嘴边两个小小的梨涡,“倒是您,从江淮到北京,一南一北,不怕别的,就怕水土不服。您看,您染风寒,一病就是这麽些时日。再让您管着这些杂事儿,总归是咱们小辈儿的不是。” 余婶娘张了张口,喉头一痒,掩帕偏过身,连咳了好几声。 这个事业心. 含钏叹为观止 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要眉毛胡子一把抓。 她要是有这个事业心,她能把食肆开满北京城! 不过,病恹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