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与圆环
这才是副本里真正的医院。 没有温暖的阳光,没有舒适的病房,没有一尘不染的瓷砖地面。 灰黑色的墙面像脱了皮的熟香蕉露出腐烂易坏的内核,水泥地面上积着团成一团的头发,许多人穿梭在医院的走廊和病房之间。 ———如果他们还能被称作“人”的话。 他们面目全非。 要麽五官糊成一团什麽都看不到,要麽五官移位严重,鼻子贴在额头,眼睛钉在下颚,或者乾脆是鸡蛋一样的脸皮———光秃秃的什麽东西都没有。 杨绒仅从着装判断出这些“人”中有医生、护士和病人。大部分病人在漫无目的地蹒跚行走,少部分病人跟在护士和医生後。护士执行指令般地快步进入破败落灰的病房,在病床前站住,两只手对着空气做出给病人打针的动作———当然她既没有针筒,病床上也没有病人。医生的行程看上去更简单,他们只需要僵直身子,踱步进入值班室,拿起早就没有墨水的黑笔在笔记上一遍又一遍龙飞凤舞地写下空白的文字。他们就像在黑白电视机里哑剧的群演,按照剧本的安排无比混沌、无比清晰地重复着自己的荒诞戏份。 周楠第一次进入灵异小世界,此前她对恐怖最直观的感受可能就是在男女主约会的鬼屋里头次兼职扮鬼时冷不丁被自己的装扮吓了一跳。没有什麽经验,但是丝毫不会改变周楠人菜瘾大、勇於挑战自我的优良品质,於是趁着这次有相当可靠的前辈带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