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鸩令
九霄说不出话来,兀自发着抖,想着快些登到云辇上去躲起来,无奈腿脚像被钉在地上般动弹不得,额上渗出一层冷汗。想要收回目光,却不自禁地紧盯着那白发的头顶,竟然是吓到连“不看”都做不到。 ??那头顶微微一动,象是要抬起头来。九霄一慌,竟一头朝着问帛怀中扎去,把脸埋在了问帛丰满的胸口。 ??问帛吓坏了,两手扶着九霄,高声唤人。有几名侍女奔跑过来,半扶半架地把九霄扶到云辇上去。九霄自始至终把脸埋在问帛身上没敢抬起半分。 ??问帛也跟着上了车载,抱着她,急急地命令车夫驱兽速行,哆嗦着声音安抚道:“上神是犯病了吗?没事没事啊,我们一会就到碧落宫了,让臻邑看看就没事了。”臻邑是族中名医,九霄的治疗一直由他负责。 ??异兽拉着云辇升上半空。九霄紧紧抱着问帛的腰,身上的颤抖久久消泯不去。 ??虽然没有看到那白发侍女的脸,虽然羽族中白发的女子有不少,但那人身形的每一丝,每一毫,都让她刻骨铭心,就算是在恶梦中也能清晰地看到。哪怕是只看到一片影子,她也能认出来。 ??她确信地知道,那不是别人,是羽族的孔雀长老。 ??前世里有三百年间,每天都往她的rou身上浇一瓢滚油,痛得她五脏俱焚的孔雀。她怕她。这种根深蒂固的恐惧感是如此强烈真实,给她带来的慌乱甚至超过了重生後第一次遇到凰羽时的慌乱。 ??所以,谁说爱或恨是最刻骨铭心的? ??恐惧才是。 ??即使你的脑子忘记了它,身体也记得,每一片被灼烧得溃烂的皮肤记得,每一寸烫得从骨头上脱落的肌rou记得,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