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回家
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他们开始找衣服穿。 她没有吵闹,呆站着愣了几秒,脑子一片空白,心情很平静,自己仿佛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 她转身了,拉上拉乾箱,穿上运动鞋,出了房门,不重地关好,身子有些虚脱,倚靠在门上两三秒,恢复了些体力,拎抱着拉杆箱下楼,她怕半夜惊扰邻居(尽管房子很大,邻居未必会被惊扰),也怕拉杆箱会被碰坏。 她下楼的速度可以用“飞奔”来形容,她也没有发觉自己有此潜力。“化悲痛为力量”,这话原来并不只是口号。 她下了楼,恰好有的士,便上车了。 她上车时,回头望,不见丈夫的身影! “他为什麽不追出来?他为什麽不在乎我?……”她上车後开始忧伤了,眼泪开始流了下来,手里的纸巾很快湿了换、换了又湿! “美女去哪里?”中年男子问。 “最近的宾馆。”她说。 “好嘞。美女,你好像遇到什麽伤心事了,是男友还是丈夫出轨被你撞见了?想开些吧,男人如猫,美女似鱼,你见过哪只猫只愿啃一条鱼的?”司机面相敦厚,比较胖大。 她很想反驳司机,如果说男人是猫,那麽女人也该是猫!如果女人是鱼,那男人也该是鱼! 男女是同类,而且是关系平等的同类。若说“有别”,那也只是“分工”不同,好比女人“负责”怀孕生子,男人则无此项重负一样。 但她实在不想说,她不想跟一个司机一般见识! 她不知道司机也是有故事的人。 司机叫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