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产

    进入十一月底後，白兰和韩mama发现，小姐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少。尽管韩mama精心搭配了药膳调理，小姐的气色还是一天天变差，早上醒来，眼底都是一圈青色。这天，韩mama实在抑制不住担忧之情，自请给小姐把脉。“小姐可是有什麽心事?”扶脉之後，韩mama发现小姐肝火虚旺，郁结於心，心知再这样下去必定伤身，因此忍不住问起。“我……的确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做。”独自思考了多日，芷华还是拿不定主意，此刻韩mama问起，她也想说出来，听听她的意见。白兰见小姐神色慎重，显然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韩mama商量，主动说道:“奴婢去守着门口。”　　理了理思绪，芷华开口:“韩mama可知，当日是谁要害我弟弟?”“是周姨娘吧?”当时韩mama刚刚入府，此事参与的也不多，但事後下人们的议论她也有所耳闻。芷华点点头“是她，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我知道，就是她做的。”

    “那小姐是想……让周姨娘在生产时出什麽意外，是吗?”听小姐说到周姨娘，算算时日，这几日正是周姨娘临盆之时，韩mama哪能还不明白小姐的纠结是为什麽。“我倒不是想对她的孩子做些什麽，我想做的……是让这次生产，成为她人生最後一次！”芷华不好直说她知道周姨娘这次不会生儿子，但下胎会是。“老夫人只是随口说她怀的像是儿子，她就迫不及待地来害我弟弟，将来若真的产下一子，她哪能不再起加害之心?我想着，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乾脆绝了她日後的念想！”说到後面，芷华脸上浮现出厉色。“韩mama，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