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大变革时代(美利坚成长史：发展和

    ??旧秩序的小阳春1

    在1918年停战之後的三四年时间里，人们的情绪状况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曾点燃美国良心反叛的理想主义的火把，看来几乎已经熄灭。特别是，他们的公共精神，他们的良心，以及他们的希望，都已经疲惫不堪。

    从战场上回来的军人，对他们被派去参加的这场圣战大失所望。这场战争被证明是一宗肮脏的买卖，残忍和虱子比高尚的目的更加看得见、摸得着；很多美国步兵反感外国的风俗习惯和生活方式，他们目睹了足够多高尚的英法盟友把这些习惯和方式保持了好一段时间。无论如何，外国人开始看上去似乎是一群可疑的人；美国人对国际联盟的热情已逐渐消失，我们决定——这个决定或许是不幸的，但在当时的环境下却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在我们自家的後院里玩。人们觉得，到了该放松的时候了；要照顾好自己，而不是照顾其他人和整个世界；要尽情地享受美好的时光。禁酒法——它是美国良心反叛稀奇古怪的最终产物——载入法令全书没过多久，便开始遭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嘲弄；很快，有很多一直自认为是守法模范的男男女女开始光顾私酒贩子们的生意，或者家酿非常古怪的啤酒，或者调制更加古怪的私烧金酒[10]，或者在後裤袋里揣着酒瓶子去参加聚会。就连改革者们自己也厌倦了，并且，一想到这是在为伟大的政治理想而战斗，如今何以举步维艰，便感到大惑不解。

    出於对奋勇向前、努力向上的厌倦，选民们在1920年选择了英俊潇洒的沃伦·G.哈丁当总统，哈丁是一位参议员，他最大的资产——除了相貌堂堂之外——是他的仁慈、亲切和谦逊。他是个和蔼可亲的人，智商和道德声望都不高，没有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