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针灸
“夫人,是我。”巧儿在门外轻答,怕这会子回来国公爷已经醒了,冒然进去失了规矩。 温浴起身下榻,宽大袖口半遮住脸去开了门,将人领了进来。 郎中提着药箱坐至榻前,先给贺场把脉。 温浴在後边觑着,手中冷汗涔涔。 郎中从药箱里取出瓷瓶,摊手倒了两粒黑黢黢的圆球放至贺场口中。 离得不近,温浴并未看清是什麽药丸,也由不得她多想,许是什麽“速效救心丸”之类的。 那边郎中又从药箱中取来只羊皮卷成的袋子,搁至榻上铺开,里头九把针具顺插於布中。抽出一根细长银针,斜插进贺场的合谷xue,三进一退,手法娴熟。 贺场的食指倏然一动,掌上肌rou微弱一颤,此为气至冲动。 温浴来看,贺场脸上煞白。 刺虚则实之者,针下热也,气实乃热也。银针在郎中两指之间轻晃,此时贺场身上冰凉,气血离心。 银针被捻转九次,弹针,再守气,足有半柱香之久。此为上古针法“烧火山,透天凉。” 郎中开了张方子,并说明日便无碍。温浴谢过郎中,叫巧儿塞了银子送他出府。 她心里不静,恐又出什麽乱子,暗骂自己做贼心虚,思来想去恨不得把头发都揪掉。巧儿去厨房煎药,温浴守在他身边如坐针毡,起身去抄佛经,静静心,总比这样长吁短叹的好。 三更的梆子敲过,巧儿端着汤药回来,温浴将贺场扶起,问巧儿:“没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