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针灸
见罢?” 巧儿舀着汤药晾气,回着:“没有,我关着门煎药,厨房里熏着香,出来也把门敞着了,闻不出味道的,那些人早就睡下了。” 温浴点点头,稍放心了些。贺场的背靠在她胸前,两人从没挨过这麽近。 昨日下药,今日喂药。昨日一脸痛快吞下迷魂汤,今日却拉磨驴似的倔强得很,喂一口吐一口,把温浴和巧儿折腾得手忙脚乱,温浴从没这样伺候过谁,今儿摊上这麽个祖宗,气得要哭。 温浴不服,憋着气跟他较劲,硬是一杓杓地把汤药灌了进去,灌完了汤药,巧儿去收拾。主仆二人这一天精力耗尽。温浴心下嘲自己真是欠了他的。 怎麽躲他就怎麽追,死皮赖脸的,也只有熟睡的时候有点人的模样。温浴侧身转向他,看他的侧脸,他确实比第一次遇见的时候白了,脸白了,手也白了。 有些往事是经不起回忆的,不敢,或是不能。 两人两辈子以来,第一次同床共枕。也不知是如何走到今天,走着走着,就从深夜走向了破晓。 一叶知秋,天边金黄射穿薄雾。 贺场口乾难耐,脑袋晕乎乎的,浑身僵硬举动艰难,他想喝水。费了半天劲才睁开眼,眼前还是朦胧一片,歇了会儿才看得清周围。 身旁躺着人,香香的,软软的。晨光照进帷帐,贺场看清了,还以为自己没看清,呆呆地看了会儿,终於兴奋喊她:“娇娇!嘿嘿!娇娇……” 温浴听见了,拽着锦被转身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