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回 生与死(2)
,只此番情谊,吾亦不会怪罪於你。” 元隆道:“臣蒙太子不弃,引为知交谋士,臣岂能不尽心辅佐,以报太子知遇之恩。” 望着元恂,元隆又小心询道:“太子飞书中只提及陛下行事有失公允,却未道明详情…臣斗胆请问太子,究竟所为何事,令太子心下不悦?” 饮下一口烈酒,元恂道:“阿耶半月前忽於朝会之时向群臣道,此番往嵩山祭天由元恪与元怀兄弟随行…你可知这祭天之仪只天子与储君行得,他二人何德何能可随行祭天?” “阿耶将吾留於洛阳,吾身为储君,虽有监国之名,却无监国之权,事事处处皆受制於人!更甚之,前日御驾离宫之时,冯小娘子竟一同前往…阿耶此举岂非令吾难堪!” 元隆望着眼前这个年少轻狂、毫无城府的生嫩少年,虽心下里鄙夷不屑,却佯作义愤填膺道:“太子乃国之储君,陛下出行自是由太子监国,任城王与彭城王再尊贵,亦不可凌驾於太子之上。” 瞧着元恂微微颔首,元隆便知其心下受用,於是离间道:“礼曰:太子承统,万世正法。陛下既行汉革,便该依汉家法度,岂能由常山王兄弟同往祭天?莫说太子寄颜无所,便是臣身为太子幕僚,亦觉失光落彩。” 闻元隆之言,元恂愠色道:“元恪无半分军功却被阿耶册了亲王,若非其假仁假义博了阿耶欢心,又岂会如此?” 元隆道:“臣倒是听闻常山王可册封亲王,乃陛下爱屋及乌之故…常山王生母高贵嫔早年不得圣宠,他兄妹三人若非养於左昭仪膝下,莫说随御驾祭天,便是这亲王之衔亦未可得。” 元恂愤恨道:“永合殿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