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回 圣驾至(1)
朕亲至太学,是为向天下学子讨教治国安邦之道。不论出身高低,或在朝,或在野,皆可自由褒贬时政,不虚美,不隐恶。” 学子们见皇帝如是说,便争相进言。自承明三年立三长法,行均田制始,至今日大军南伐,众人言来语去,各抒己见。拓跋宏耐心倾听着,於他而言,此为难得倾听汉人学子言论的机会。 “陛下,学生有建言,望陛下恩准。”拓跋宏循声望去,见是一眉清目秀的蓝衣少年已跪至御座前。 拓跋宏微微一笑道:“朕愿纳天下之士,公子理当直言。”蓝衣少年再次向宏叩首,接着道:“自太祖建国,历六代至陛下,如今我大魏国势益盛,民可安居。然我大魏地域广宽,国之耗费亦广,而平城贫瘠,饷在河洛。今北方平定,陛下应迁都河洛,方可使我大魏长治久安。” 拓跋宏听少年此番言论,正是他心中所想,大喜,正欲开口,高墉已抢前一步跪地,边叩首边道:“陛下恕罪,犬子信口雌黄,是臣管教无方,臣死罪。” 拓跋宏微微一笑,道:“辛州牧,今日朕有言在先,众人皆可褒贬时政,令郎何罪之有?” 示意高墉起身之後,又转向少年道:“我大魏基业在平城,怎可随意迁都?你既是辛州牧的公子,倒不防大胆说来朕听?” 高融再次叩首,道:“学生高融,斗胆议论国事。只是学生以为,欲使我大魏富强,需赖举国之力,而河洛之地水陆交通具便,且易於控制黄淮平原,又近南齐,便於用兵。故学生请陛下迁都洛阳城。” 拓跋宏内心极为赞赏,但表面上却不露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