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回 因生变(3)
冀弑害。此後梁冀更肆无忌惮,专擅权势,结党营私,为祸朝纲。 元恂虽好武厌文,却因太师、太傅经年教习,亦知此段历史。闻元隆之言,元恂心内一紧,喃喃道:“吾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元隆见状,心下得意。凑近元恂,小心道:“太子只有将兵权集於己手,便可大权在握。到那时,纵是陛下意欲废储,亦是有心无力。” 元恂摇了摇头,幽幽道:“天下兵马,六成由阿耶亲掌,一成於任城王手中,一成於咸阳王手中,余下两成则由八部宗长掌控…吾虽为太子,却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元隆嘴角微扬,道:“非也!太子有所不知,陛下这些年重用汉臣,咱们宗亲族人大权旁落,八部宗亲已是怨声载道,只咱们鲜卑族人顾念情谊,故而隐忍未发。陛下一意孤行,已失了族人之心,倘若太子肯替天行道,恢复旧制,定可令八部宗亲归心太子。” 见元恂垂首不语,元隆继而又道:“太子可还记得关中侯?其不过奉酒馔、舞姬於太子,便被陛下囚禁於石室之中…此番太子与常山王兄弟阋墙,倘若太子手握兵权,常山王又岂会如此轻视太子?陛下又岂会再提废黜之事?” 元隆之言渐入元恂心耳,举起海碗,一口饮尽,元恂道:“吾乃皇曾祖母钦定太子,却於宫中屡遭排挤,受尽屈辱。如今终得安乐侯前来相助,如逢甘霖,吾自是镂骨铭肌。” 亲手执酒坛为自己与元隆斟满酒,元恂又接着道:“若非安乐侯晓以利害,吾仍执迷不悟,做待宰之羊。” 举起海碗,元恂继而又道:“吾敬安乐侯!从今往後,吾便以你为军师,事事由你指引,待来日吾登大宝,便晋你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