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
商泽同舒怡相处了几年,自然能分辨出舒怡说谎时脸上那细微的、不自然的变化。 “你说谎都不用打草稿的吗?”他看着舒怡。 舒怡当即蹙眉道:“你偷听?” 商泽没回答。 事实上,顾忌到商泽在外,舒怡说话的语气并不算大声;病房的隔音还是不错的,商泽根本听不清两人说些什麽—— 可惜,病房窗户窗帘没拉。外面一片漆黑,舒怡透过玻璃看不到商泽,商泽却能清楚地看清舒怡的唇语。 严格来说,这算偷看,不算偷听。 遇到舒怡後,商泽这事也干了不少。面对舒怡的质问,他居然一点不觉得难堪,反而哼笑道:“你倒是挺为景淮着想的,为了让他死心,连孩子的父母都可以胡诌。” 他不过是嫉妒舒怡对景淮的区别对待,所以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但舒怡的神色却起了防备,她明显从商泽这句话里解读出了更多的信息:“你怎麽知道孩子不是我和盛思奕的,你调查过我?” 商泽一愣、没有否认,舒怡却恼了:“你凭什麽?” 就算回国後主动找上商泽,并坦白孩子的存在,舒怡也不认为商泽真能查出些什麽。 他最多查到舒鸣的存在,可是她可以一口咬定那就是她的孩子,毕竟她确实生下过一个孩子—— 但现在商泽明显知道许多她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情,更气人的是,她现在同他并不存在某种联系。 “你凭什麽调查我?” 舒怡看着商泽,眼中是好不掩饰的愤怒。 商泽觉得舒怡有时候真的是很能气人。 她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