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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锺後,两人上了商泽的车。 像是忽然从梦一般的场境中回过神来一般,商泽这才小心地问舒怡道:“三年前的飞机事故你是怎麽幸存下来的?” “我在起飞前下了飞机。” “所以你并没遇上空难?”商泽错愕,难以置信地转头看着舒怡,“那这三年算什麽?” “之前太累了,我找了个地方休了个长假。” 舒怡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商泽抿着唇,然後发现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关於当初舒怡投资的那部电影,她前後投入的两笔资金,分别是以她公司的名义和她母亲吴慧的名义投的,并不涉及她个人。 至於她的那间公司,冯瑶後来追加了笔钱成了合夥人,并更换舒怡成为新的法人代表,舒怡被报道坠机罹难後,冯瑶便成了公司的领导人。 尽管在冯瑶的领导下,壹粟文化发展的并不太理想,但一切并不影响舒怡躲起来,就这麽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 陡然意思到这一点,商泽胸口忽然升腾起一股怒火。 没人知道他这三年是怎麽过来的,就像没人知道——他今日看到舒怡时受到多大的冲击。 那是他这三年里无数次幻想、错认、以及梦到的场景;没人知道他当初看到飞机失事报道时有多万念俱灰;也没有人知道他每每回想起来有多悔不当初…… 她明明还活着,却任由他以为她死了,现在连解释都不屑一句;她有没想过他的感受? 商泽看着舒怡,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