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各人皆有各人愁
了,看到面前帘子上的白色流苏,一股气又上来。猛灌几大口酒,呛出眼泪。他看见安祁旭扶着他那关切的神情,紧紧拉着他,泪已是止不住了。 从未见过他落泪,三人都慌了,忙问到底出了什麽事。 孟尧渊堂堂大男儿一个,如今却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仍是谁都不免心焦。“我多羡慕你们,至亲之人都为你们处处着想,带你们好。而我却只能被他们算计,捏着脖子吸血。”孟尧渊双手握拳,狠狠打在桌上,桌上的酒樽都被震倒。 安祁旭看他这样,也是生了一股气:“又是白氏一族闹的,好在尊神并未找你的不是。”他又一想,沉声地问:“是不是白氏在岛里把这投身契的事扯了一些在你身上。” 孟尧渊未反驳,安祁旭看他神情就知道的确是这样了。 安祁旭是知情人,不惊本是正常,另两人却是不震惊的样子。 林逸向来处变不惊,安祁旭还能理解,可潭泀呢? 潭泀冷笑一声,饮尽杯中酒:“好又怎样,不好又怎样。不好固然可悲,好却也不一定喜。因对别人之情而待己好,这种好,不要也罢。”他显然是没有把孟尧渊的话听完,听了一半才有此作为。“同是天地间苦人,倒不如浊酒以待,以完此生。” 孟、潭二人虽想法不同,愁意却都是一样的的,共饮数杯酒,沉醉不知身在何处,醉话连篇。 安祁旭本想夺下他俩的杯子,林逸却劝道:“借酒消愁之事,并非无用,让他们好好发泄出来也好。”安祁旭也是有些醉意,坐在位上望着林逸。 同是喝酒,林逸却脸色如常。安祁旭与他喝的本差不多,他都微醉了, 林逸却还是原样,说道:“林兄海量,如此数杯也不见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