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四 画符
屠苏酒。 容宸宁说了声“赏”,将酒注入两人面前的白玉杯,笑道:“柔嘉是九月里的生日,朕是五月落地,都说岁饮屠苏,先幼後长,为幼者贺岁,长者祝寿,皇后先饮。” 凌妆倒也知道这个风俗,举杯朝他一敬,抬手饮了。 内侍宫娥们谢赏,在爆竹鼓乐声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容宸宁却吃了这辈子最为舒心的一餐早饭。 饭毕,杨淑秀挑了件紫地小花通袖缎袄替凌妆穿在白蚕丝仙裳外头,戴上了昭君卧兔,容宸宁也加了件紫貂出锋褂子,两人相携出外看了眼雪景。 下了多日的雪,漫山银装,凌空飘雪缓缓飞坠,枝头一派琼花玉蕊,宫殿雌伏底下,犹若仙境。 谭端报说群臣要贺,且问今夜赐不赐晚宴。 容宸宁心中早有计较,道:“汤山离宫中不过几十里地,工部应早已派民丁铲除官道上的雪,大臣们忙了一年不容易,何必办个宫宴束缚住他们?都放了假罢,想回去的套了车,不必随驾,自行回去团圆过年就是。” 谭端听得这话,倒是稀罕,急忙奉旨去了。 容宸宁侧目看凌妆,宫髻玉颜,恰是银装素裹中唯一亮眼的颜色,甚是满意,心头更加舒畅起来。 偏水全懂得凑趣,巴巴地捧了一迭桃木板上来,说道:“皇上,今年的桃符请谁题字画画儿?” 容宸宁正不想在年三十还忙国事,转头问凌妆:“朕来作画,皇后来题字如何?” 凌妆想了想,依稀记得他的画作格外出色,不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