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 0年老参
康慈皇贵太妃主掌后宫多年,低级妃嫔们哪个不曾在他手上吃过亏,诸人见了她,便都有心回避。 尉安嫔想了想,道:“咱们这麽多人过来,岂瞒得了人?若传到她耳朵里,落个无礼,训斥下来谁来担当?” 众人一想,确是如此,也只能硬了头皮继续走,然而却没了方才的欢畅。 东宫的屋子是最早将窗纸都换成玻璃的,比别的宫殿都亮堂些,这时分宫人们正忙着点燃各处的庭燎烛台,忙忙碌碌,比之上林一带,有生气许多。 凌妆正吩咐王顺发弄几样清淡小菜,准备与太子在稍间里吃了,他理政务,她做药丸。 闻报康慈皇贵太妃到,容汐玦皱了皱眉,明显不大高兴。 凌妆笑道:“还不是殿下着急差人报喜惹的?这会儿嫌麻烦了罢?正是饭点,人既来了必是要留的,您是要 无 错 移驾涵章殿还是书房?”见他只管骨碌碌看着自己,又道,“晚膳一会叫人给郎君送去。您若想安心看折子和文书,只管宿在涵章殿,妾就不过去侍奉了。” 她这也是按照宫规和大户人家的规矩,隐晦地在怀孕期间放夫君自由。 容汐玦却听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只管两腿一伸倒在白玉罗汉床上,“我不耐烦见她们,肚子也不饿,却有些犯困,在此歇一会儿,你陪她们稍坐一坐也就是了,等你回来。咱们再夜食。” 说着他已舒舒服服躺下,凌妆本想劝他多少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见他直接闭了眼。柔婉笑着替他盖好被子,问道:“真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