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四 同榻
这是一个无解的局,她一切的努力和才华,都付与了东流水。 才华高的人难免伤春悲秋,赵慕贞此刻悲从中来,昨夜又受了风寒,便觉头晕目眩,身子益发沉重,回了溪渡松风,果然大病一场。 凝丝馆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迷迷糊糊中,凌妆倒也知道有人给自己喂水喂药,那气息极其好闻,即使鼻子堵着,她也有些贪婪地极力吸着气。 容宸宁见她呼吸困难,命人传来了鼻烟壶,时不时让她吸嗅一番以通窍。 待得午间,凌妆身上的寒症已有所减轻,身子也不觉冷了,身上压着的三床锦被减回了一床。 寝宫内安安静静,她忽有片刻的神思清明,待要呼唤宫娥,心头又朦胧起来,努力想自己这是怎麽了,忽忽又晕睡过去。 其实屋子里唯有容宸宁一人,连品笛和侍箫都未被允许留下。 品笛在外头急得团团转,眼见着上至太妃,下至周充容,都打发了人来问情况,说主子要来探望,皆被水全挡了驾,她就更加担心了。 直至侍箫端了清粥小菜,水全方才放行。 徐步入内,两婢看到本在床头坐着的景律帝不见了,对望一眼,莫名松了口气,近前两步,却同时发现了踏板上的龙靴。 老实内向的侍箫委实吓了一跳,差点把托盘打翻在地。 好在品笛从小家逢巨难,容易稳住,忙把托盘给接了过来,定睛细看,沉香木雕刻八荒神话的床外沿帘勾下,靠着的不正是景律帝?品笛注意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