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六 生命如此脆弱
梦中的人抽了抽琼鼻,那一抹淡淡的香气便已融在她的体香中。 黑袍人再看了她一眼,抬起头,斗篷下,露出一截弧度优美的下巴,唇角逐渐上翘,谑浪笑敖。风月无边。 一阵微风过後。黑袍人已消失在夜色中。 ***** 睡梦中,凌妆只觉腹中绞痛,渐渐惊醒。 人还处於极度疲累的迷糊中。鲜血已顺着某处带走体内一丝又一丝的暖气。 她微微睁开眼,努力晃了晃脑袋,半是清醒半是迷糊,想撑起身子。却是酸软无力。她意识到了什麽,连忙招呼宫娥。 品笛等寻常守夜都是主子一有动静便立刻起来。今日却也累得够呛,凌妆连喊几声,几个丫头才跳了起来。 取过油灯一照,却见太子妃额上尽是虚汗。急忙上前搀住连喊:“娘娘,娘娘你怎麽了?” 嵇仪嫔等宿在左近营房,她们熬药制药。毕竟还没有凌妆这般用尽心力,听见动静忙披衣过来探问。 凌妆虚弱已极。却是自知孩子流产於睡梦中,泪水和着汗水滚了下来:“孩子……没了……” 嵇仪嫔赶紧上去揭开被子一瞧,底下已鲜红一片,唬得白了脸色,忙要宣太医。 太医皆留在病营里,此时来了其实也於事无补,凌妆阻止道:“莫喊了,我口述个方子,替我去熬药来喝。” 子嗣对后宫女子何其重要,嵇仪嫔见过失去孩子呼天抢地的,泪流成河的,还未见过像凌妆这般自诊自疗的,怔了一怔,握住她的手,忙忙答应。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