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六 知我者
麽?” 容汐玦近来渐渐改了食不言的习惯。搁下筷子,郑重说道:“不完全是,若要做个明君,每日公务便已分身乏术,我本也不想困於其中。” 凌妆默默吃了口饭,太子常言不愿困囿於宫禁,也许这才是他的本心。她也许该顺从他的本心。 父亲在太庙睿宗皇帝神主前痛哭流涕的情景在容汐玦眼前一闪而过。对皇权、对这宫廷,他实在有些意兴阑珊。不过在他心里,册凌妆为太子妃却是必然的事。既是必然,他想做也就做了。 凌妆见太子没有什麽胃口,亲手替他盛了碗汤,盯着容汐玦尽都喝了。方笑道:“既册了我做太子妃,我岂不要收拾到柔仪殿去住?” “册了太子妃这麽麻烦?” 凌妆忍俊不禁。“日前我在殿下的库房里看到一些图画,上头都是域外的事物,我看了房屋布置尤其不同,不如明儿叫人改了柔仪殿的西墙。咱们在屋子里也可以赏日落西山的美景,岂不妙哉?” 柔仪殿台基高,外头连着宝象园。容汐玦想着与她同看夕阳,也觉甚是不错。笑道:“你爱怎麽摆弄都行。” 眼前人修眉俊目,光华无上,凌妆看着,竟生出即将新婚的喜悦,倒兴致勃勃想布置新房了,“只可惜殿下定的日子太匆忙,拆改柔仪殿来得及麽?” “後日就是你我大婚之日,听说皇太子册妃仪式甚是繁琐,想必礼部、司礼监、鸿胪寺等在补六礼,今日大概已往返你娘家多次,应该都忙不过来了,内宫司设什麽东西不是全的,你无须拘泥於东宫,使唤广宁卫去搬就成。” 见她忽然欢喜起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