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一 雨迟迟
口齿清晰,还说得出族叔,又不免令他惊疑,歪着头想了一会,才说:“你别挡着道,且在我家门外候着,我去回过族叔做定夺。若族叔不肯管你的事。你可不能再赖在这里。” 好不容易有条路子,飞筝鸡啄米似地点着头。 柯家没了爵位,门前没有石狮子。只有一对石鼓,後生好心,倒还寻了块乾布让她擦拭浑身的水。 飞筝浑身湿透,冻得嘴唇都成了酱紫色。倚在石鼓上不住打着摆子,却是连连鞠躬。 门上一个老苍头懒洋洋看了她一眼。继续抱着臂靠在板壁上打瞌睡。 不一会,在那个後生的陪伴下,柯总甲亲自提了袍子的下摆走出来。 飞筝与他也照过两面,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哭得伤心。 柯总甲问了几句,见她将凌家刚迁到京的一体事宜都讲得一清二楚,上下主子也说得不差。便信了她。 这柯总甲以前是收留过凌家下人的,且更因此与皇后娘家拉近了关系。如今他的儿子都已经进了禁军,前程一片大好,他便更加热心了,唤出个婆子,让带人进去稍事拾掇,就带往了卫国公府。 应天府判了程泽秋後问斩,凌春娘便是没病也急出病来了,终日卧床流泪,凌东城本就不想插手外甥的事,何况帝後都下了旨,他便终日宿在前头的书房里头谢绝见任何人。 连氏觉得女儿明明一抬手就能饶了程泽的命,却非要加一道催命符,实在狠心,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