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七 反目
血。 凌妆哪里还在乎容貌如何,劈手拔去金针,恨声道:“若你贪的是这张脸,我便毁了又何妨。” 骤闻此言,容宸宁陡然站了起来,“你以为容貌天下无敌麽?朕淹有四海,何处没有美人?竟只要贪你这张脸?” 凌妆张了张唇,血却流得更加触目惊心。 容宸宁无奈,一手摁在她眉心xue上,再次将她摁得晕厥。 他亲手替她止血消毒上药包扎,唯恐这张欺霜赛雪的面上留下疤痕。 这一刻,他心神大乱,根本无暇去想究竟贪图她什麽,只是庆幸自己学了医。 容宸宁的性子,打小显露在外一直是平和的。 他就像春日的风,江南的雪,世上似乎没有什麽可以激怒他,可是这个女人,当真可以轻易地激起他的怒气。 是日,内宫直接颁下上谕,驳回了卫国公世子请辞归乡的折子,朝廷宣布为凤和帝及卫国公凌东城等治丧。 宫中传出秘闻,不知柔嘉皇后因何触怒景律帝,诏命禁足关雎宫,任何人不许探视,当然也不用她出席凤和帝的丧礼。 景律帝更不曾为凤和帝守丧,数日内雨露均沾,大幸宫妃,东六宫中怨气尽消,夏宝笳果然脱颖而出,封做了柔嫔,新选的秀女中又冒出了绝色之女赵更衣、范更衣,尤其是赵更衣,天香国色,接连承幸三日,又升做了赵修媛,以民女的身份眨眼赶上了承恩公府小姐夏宝笳原来的位置,引得宫中所有女人侧目,谁也记不得之前皇帝是怎麽对待柔嘉皇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