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九 症状
两营中间也有士卒相守,他们顺利通行,带头来的校尉转交朱浦两张令牌,叮嘱道:“末将送到此处就不能过去了,那头自有病情轻微的士兵接应,这里一张是授命朱太医全权负责治疗营地里士兵的委任状,一张是太医们有所需时差人传话的牌子。” 朱浦接过来,那武威校尉抬手大施一礼:“兄弟们就托赖太医了。” 众人见将士们神情都极是凝重,心头也是沉甸甸。 交接了手续,另有兵丁带头,凌妆默默跟在朱浦後头,心底生出一股悲愤。 当初赵王在金陵等死的时候,定然日夜求神拜佛盼着儿子带兵相救,而今一旦做了皇帝,却完全换了个心态,短短的时间,已一而再再而三地发难……朝廷不仅有太医署、又有惠民居、方剂局、药局等专门机构,怎麽可能弄到无医可用?如此看来,这场瘟疫莫不又是永绍帝的手笔? 她本就怀疑这次瘟疫是人为,走在营房中,疑心更甚。 驻马坡地域宽阔,青草依依,遍地野花,前头流水,後头高山,实不是一个容易滋生瘟疫的地方。 疫区的营房临时搭造,外头晾晒一些被褥药草,空旷处支着几口大锅,几个短打扮的兵丁边咳嗽边看火候,几个士兵坐在不远处劈柴火。 凌妆一眼就看中了坐在大锅不远处一个营帐门口的老汉。 这老汉五十开外,紫黑皮肤,头发花白,额上全是抬头纹,身上披一件青黑直缀。穿的是葛布短打扮,手上还拄一根拐杖,两道浓眉纠结成一团,盯着烧得正旺的火出神,连大队人马过来也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