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一 凤藻望春
舆远去,行走在长廊间,步子渐渐缓了下来。 到处不见广宁卫的踪影,那人也已有五日未到她的凤藻望春,院里的玉兰花已开,正如她的闺情,盼着阳光雨露。 将要离开东宫,她心头忽有几分失落,只念着《妙色王求法偈》“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於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於爱者,无忧亦无怖……” 明明数百年前的偈文便参透了一切,她也自认为潜心向佛,是个心境清明的人,怎奈心头百念纷起,压也压不住,时时想起: “他究竟为何几日不来?” “我这里牵肠挂肚,他那里难道竟是撂开手了不曾……” “自古道男儿薄幸,他又是外化蛮夷之人,哪懂得相思?我何必念念不忘……” 幽怨悱恻,难以自控。 正恍恍惚惚随着众女行走在甬道上,嵇仪嫔突觉手里莫名攫了个东西,下意识一紧,好似一个纸团。 霎那间,她的身子绷得笔直,觉得热气从手上蔓延,眨眼就笼罩了全身。 好容易压抑着情绪回到凤藻望春,这一路显得特别漫长,嵇仪嫔疾步走进房里,只说头晕要睡,阖上门,将宫娥们关在外头,坐到花窗前。 张雪巧已走至院中玉兰花树下,又禁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正屋关得严严实实的五蝠捧寿裙板隔扇门。 严冬怜打着灯笼往她面前一照,取笑道:“地上生了钩子把你勾住了?还是今儿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