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六 兄弟
的一座石板桥。 夜色中,那座青黑的桥便如一个关口横亘在眼前。 就此离去,从此海阔天空,任他们苟且去…… 不知不觉间,容汐玦方觉面上一凉,竟落满了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果然!果然! 他迎风拭去,心头那抹不甘却呈放射状扩大。 之前容宸宁所布下的一切,无不在嘲笑自己是个野种,那人在自怜自伤,可是他可知道,一个没有任何人亲人关爱的孩子,被放逐在天边养大的那种内心的孤寂? 他不会懂。 宫廷造就了他扭曲的性子,草原戈壁却蕴养了他阔大的胸怀。 若她不知自己是被容宸宁陷害,被骗被欺,也是情有可原。 他恍惚地想着,就此弃她而去,问也不问一声,是否不公! 竹筏无人掌舵,眼见就要撞上桥墩。 容汐玦如鹞子般腾空而起,翩然落到石桥上。 “你若去西域,朕可以封你为一字并肩王,自治西域。”容宸宁从溪水上踏来,落在桥的另一头,面上仍带着轻蔑的笑,“毕竟你我不仅同父,连母亲都是姐妹。” 容汐玦静静站着,蓝色的眸子在夜色中转为幽深。 “怎麽?还不满意?非要与朕一决雌雄?”容宸宁微微偏头打量他周身。 一身便袍外,别无长物,只有腰带上坠着一个香囊。 容汐玦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你若念亲情,杀你十兄父子便不会如杀鸡一般。” “十兄?”容宸宁仰头大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