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八 唯愿君心似我心
他吃完了三杯酒,凌妆还是余怒未消,一口未动。 容宸宁想了想,站起身朝外走,走至房门口忽又站住,回身道:“你可能会觉得我在调戏你,可我只是实话实说。” 无奈的语调在室内回荡,即便淡然若凌妆,也花了许久的功夫方静下心神。 粥在吹起的水火小炉子上热着,久之翻滚起来,“哒哒”冒着白泡。 凌妆其实已饿得狠了,想到陷在沼泽中无奈的情形,活下去是人的本能,何必跟自己过不去?遂不去多想,舀起一碗,什麽菜也不吃,将白粥喝了个乾净。 容宸宁走下二楼,背着手立在舟首。 夜幕已然笼罩了大地,桅杆上吊着的一串气死风灯根本无法照亮江面,只能听到汨汨水声。 雨已渐渐变作了雪,一片片若鹅毛般大,迎着风,扑头盖脸而来。 司礼太监刘义壮着胆子打了油纸伞,遮在皇帝的头上。 容宸宁头也没回,一主一奴默默站了许久,直到刘义认为皇帝根本不会同自己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此去金陵,需要多久?” 刘义赶紧回话:“两日,全帆全桨两日即可到达。” “好。”容宸宁凉凉地开口,“到不了,把水手都杀了。” 刘义眉头一跳,绝不敢说别的话,只应道:“是。” 楼船虽是官家的东西,水手却是征的,昨日擒获的船主陈二等人都在船上。 刘义心想,皇帝说要杀的人,指的应该就是他们。 他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楼船的顶舱,除了静谧的灯光,没有一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