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四 发现
大精深,竟若浩瀚宇宙,无穷无尽。” 替王顺发调制好药水注入肌肤,嵇仪嫔等已带领着宫人在外头忙碌起来。 外头传来悠扬婉转的女子歌声: “慷拈粉线闲金缕,懒酌琼浆冷玉壶。 才郎一去信音疏,长叹吁,香脸泪如珠。 从来好事天生俭,自古瓜儿苦後甜。 奶娘催逼紧拘钳,甚是严,越间阻越情忺……” 唱到後头,俏皮玩闹,真真有些粉头的味道,周围响起一阵欢快的哄笑声。 唱歌的正是田六娘。 自打在庆夫人手下救下他们几个之後,凌妆并不想受她的磕头,面也未曾一见,只打发他们在宝象园执事,仍照管园林菜果。如今听得歌声清越,全不比当日她唱“虎头牢里羁红妆”时的味道,不由会心一笑。 品笛见她脸色都有些发青,实在担心,劝道:“娘娘还是躺一会罢。” 凌妆依了她的话,在搭了床的羊毛褥子上躺下,过了瞌睡的瘾,阖上眼却再也睡不着。 品笛轻轻走上来,跪在低矮的床头替她拿捏肩膀。 两肩确实酸涩不堪,凌妆舒服地叹了口气,渐渐迷糊过去。 如此静卧了好一会,除了远处宫人的喧闹声和军营里的声音,帐篷里只听见轻微的“噗嗤噗嗤”声。她睁开眼左右一瞧,才发觉品笛和闻琴竟然伏在煮着奶茶的小泥炉旁睡着了,盛满奶茶的银壶盖子被沸腾的液体冲得一掀一伏,发出细微的动静。 凌妆悄悄揭开身上的毯子下地,着了靴子,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