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五 审讯
凌妆知道容汐玦乃自伤身世,他连父亲是谁都弄不清楚,再听到上官攸复述刘义的话,说先帝临终本属意於魏王,以他的性情,自然更觉这皇位坐起来索然无味。 上官攸连问了两句。 容汐玦只是不理会,一直清亮有神的凤眼却黯淡了颜色,手上不见使力,摆弄的一串三色碧玺却忽地断了线,碧玺珠颗颗跳动四散在金砖地上。 嗒嗒嗒一连串的声音惊到了上官攸,他抬起眼讶然望着年轻的主子。 立在墙角的孙初犁赶紧一招手,打发马六贵和魏进一起拾取。 凌妆道:“都暂且退下,回头再捡罢。” 上官攸欲言又止,默默行礼退下,随便将一众从人也带了出去。 凌妆徐徐起身,缓步走至发呆的天子身前,朝他摊开双手。 容汐玦盯着她的手看了半晌,并不接,反而就势抱住她的腰身。 凌妆抬手缓缓抚在他黑亮如瀑的长发上,将他的头颅轻轻揽在怀中。 她身上散发着淡然的清香,似与生俱来,莫名能安定他的心神。 容汐玦手上略略用力,将脸紧紧贴在她腹间,感受着她的温存柔软,半晌无声。 一直以来,他是人们心目中的战神,是臣民们的君主,为她撑起天空的好丈夫,总是顶天立地,潇洒万端,可谁又能体味到他自小以来的孤独无助? 凌妆心中的怜惜之情大起,两人相拥静默的片刻时间里,她想到了很多。 他曾轻描淡写地说自己中毒多次,寻常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