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一 埋伏
,沙沙声掩盖了夜晚人语。 凌月,也即流水,通身黑衣,黑纱缚面,伏在尚书巷一间大屋的瓦房上,浑身很快湿透。却是纹丝不动。 自打太子妃册立,他就以太子妃兄的名义被封为了轻车都尉,本为从三品闲职武官。也就是给勳贵子弟们一个拿俸禄的名头而已。不过凌月却不肯混吃等死,凌东城也希望儿子们有大出息,遂推荐了他到军知院任职。 凌东城早年收养了许多孤儿,本是当做看家护院来养的。也曾聘请当地有些名望的拳脚师傅来教导这些孩子。凌霄与凌月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二人学什麽都十分刻苦,到了前几年,青出於蓝而胜於蓝,教过他们的师傅都不是对手了。 这尚书巷因百年前出过一个寒门出身的尚书而闻名,几经改建,渐渐成为朝廷文臣聚居的一处所在。 凌月所伏的屋子,属於中书省的秘书令穆真所有。 说起这穆真,也是个人物。穆姓为鲜卑贵族大姓。祖上也曾出过不少公侯伯爵甚至皇后贵妃,族中子弟多从行伍。穆真早年却於科举出身,後因堂妹成了赵王侧妃,与赵王府公然走得颇近。永绍帝登基後,更提拔他为中书省的第三把交椅,直承诏书的秘书令,对其信任可见一斑。 因太子妃建言,仲春这场瘟疫应是人为,军知院督首上官攸必然将矛头指向了当今皇帝。此番西军无端丧命数千人,连带陪上了东宫未出世的孩子,太子如何震怒凌月不甚关心,但他知道,凌妆定是剜心彻肺,有苦也会压在心底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