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七 花朝
氏太夫人的花朝盛会,娘娘当真要去,听说金陵所有人家莫不以得一贴为荣,上至王侯公卿,下至稍有名气的生员,便是娘娘昔日的邻居……约莫也想尽了法子多弄请柬。” 凌妆盯了上官攸一眼,见他若有所指。心头微微一振,向太子笑道:“殿下也想我去?” 容汐玦道:“你不去,我没意思。” 於是到了花朝节这一日。东宫仪仗大举,携乐清长公主、松阳公主、平日於东宫走动勤勉的嵇仪嫔、尉安嫔……甚至有几个平日没露过脸的遗妃,也厚着脸皮蹭了来。 深宫寂寞,凌妆也觉人在高位受的束缚委实太多。就算东宫礼仪日渐宽松。与做平头百姓时也大不相同,有身孕之後,她就轻易不再去碰药物,每日里除了坐在殿阁中听各司局的头头脑脑汇报,就是应景去给皇后请安,在花园里略略一逛就是最大的休闲了。 人很奇怪,挣扎於生计的时候,大概天天会梦想荣华富贵。待有了荣华富贵,又会向往自由生活。做商女的时候凌妆还没这等自觉,如今各种滋味都品尝到。 辰时出发,因车驾众多,直至午後,东宫仪仗才到观音山下。 两伯府的车驾早就到了,聚在山脚等候。 凌妆见罗山伯府母亲的车中下来姑母家的一众女眷,心里委实有些膈应。别个倒还罢了,表妹程霭,她是终生也不想与之再有任何交集的。 众人见太子骑马护卫在太子妃步辇之侧,英姿华发,绝美倾城,有惑阳城、迷下蔡之风姿,纷纷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