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 拈酸
她摁上个善妒的罪名。何况前几日本就被他折腾散了架,今天又忙乱一天,她也有些站不住脚。 彩嫔前去相请的时候,容汐玦目露邪火地朝槅子後头的凌妆勾了勾手指头。 一天里又降临承恩公府,又在凌家发生了那麽大的事,凌妆疲累不说。心里着实也担心他的身体,侍浴的事,实在不敢冒险,见他一副轻狂神色。上来羞红着脸拒绝道:“殿下毒气方去,身体要紧。” 容汐玦一言不发专注盯着她,直看得她发毛,老半晌才吐出一口气,忽地一副目下无尘的模样。长身而起,对彩嫔说声:“带路。”径自去了。 一股幽幽的凉意缓缓从凌妆脊背上爬上来,她眼前忽然闪过四女围着他侍浴的情景。 要贤惠,明知他不会怎样,这都受不了在后宫还怎麽活? 凌妆拚命说服自己,转身回次间沐浴。 可是泡在木桶里,再多热水也洗不去心头一波一波涌上的焦躁,她不喜欢有人侍浴,本想安静下来,可是过了许久。也听不见外间传来往日那般太子来了请安的声音。 四周越静她就越烦躁,眼前全是幻象,那几名宫人似化作妖精模样缠绕在他身上,她死死咬着樱唇,恨不得熬一副後悔药来吃。 寂静的宫苑中忽然划过一阵铃声,一声缓慢而悠长的女声配合着铃声响起:“天——下——太——平——” 听在耳中,犹似鬼魅。 凌妆忽地一惊。 是犯了错的宫女受罚,彻夜在宫中提铃。 其实离着涵章殿很远,但是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