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18)
(十八) 门被打开了。 透过老头身边的缝隙,我一眼瞧见了欢有病的那把小红棉。 脏兮兮的练习琴如今已被擦拭乾净,安静地呆在客厅的角落里。让人无法相信,一把普通的木吉他竟会拥有如此魔力。搁在我等晚辈们手中,它发出的声音不堪入耳;放在大师的手里,却照样能演奏出不朽的名作。 如果公式成立,我等於是个废物!大师呢,他人在哪儿?带着一股脑的疑问,我悄悄打量起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来。 说是老头,其实也并不准确。 他顶多有五十来岁,但举止和神态仿佛已到风烛残年,迟缓的反应和欢有病如出一辙。头发稀疏花白,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眉宇之间透出一股英气,显得不近於常人。 “大爷,刚才那首曲子可真好听。是您在弹吗?”试探中,我先开了口。 老头沉默着,也不搭话。 “嘿嘿,我也喜欢音乐。不过都是瞎玩,没受过正规地训练。”我乾笑出两声,用来缓解尴尬。 他一双老眼雾里看花,盯人的模样好像河边啃草的老牛。难道说,这老家夥是个哑巴? “您弹得真是太棒了,是《绿袖子》吧?整篇曲子里的精髓,都让您给弹了出来,简直是神来之笔!您老,还能再给弹上一段吗?” 不是溜须拍马,真是有感而发。 可对於我的话,他一直在置若罔闻。看来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