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狂喜?痛苦?
爱上什麽女人,充其量不过是爱上身体,一时新鲜罢了。 只不过我从未屈服过他,他才这样对我,显得他自己好像爱上了似的。可是,他那样不顾危险来救我,又算怎麽回事呢?是对过去的愧疚吗?不,他不像是个会愧疚的男人。啊,我真的是自找苦吃,我为什麽要去考虑他怎麽看我。等我吃饱喝足了,睡上一小会,我就要骑着嘿呦回去找雷子,他一定急疯了。是的,雷子才是我的依靠。 隐心眉小心翼翼地洗乾净身体,想在卧室里找件什麽衣服穿穿,哪怕是赛瑟的睡袍也行,可是竟然一件也没有。真是见了鬼了,她只能又悻悻然地钻进了被子里。 小女仆进来收拾水盆,隐心眉问她睡衣在哪里,她像受惊的麻雀一样前言不搭後语地回了几句,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我有那麽可怕吗?我还没让你帮我洗澡呢,否则你还不直接昏瘫过去。 她前脚刚离开,後脚就来了个裹着油腻腻的棉布围裙,头发紧紧盘在发网里的高个子厨娘,粗手粗脚地放下食盘就离开了。 隐心眉看着那菜色和之前卢万德他们在桌子边享用的一模一样,她迫不及待地光着脚颠儿颠地跑过去把餐盘放在卧室里的茶几上,叉起卤牛rou块和七鳃鳗玩命地往嘴里塞。没一会儿,又觉得这样光着身子吃饭实在太冷太怪异了,於是她乾脆捧着那盘牛rou钻进了被窝里。 哈,真是享受。我在皇帝的床上吃牛rou,谁都不知道,赛瑟也不知道,只有我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恶趣好。这样是不是太没形象了?啊啊,不管了,谁让我到现在都没有衣服穿,我就只能把他睡觉的地方当饭桌啦。 门再度打开了,赛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盏碗口大的玻璃球灯,烛火发出金黄色的温暖光芒,空气中顿时有了一股甜蜜的蜂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