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笏(91)
漏,当着朝臣面念的口乾舌燥。 但是他递上去的薛宋旧案,被皇帝压了下来。 那些他和清霏翻了无数次案卷才找出来的疑点和错漏,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管事的说是“走水毁了几册”,交好的说“苏大人,您是为的什麽下狱啊,还参合这事儿呢”。皇帝说的是“爱卿下狱後,霍相派人去过几次,他为重臣,朕亦拦不得”。 案卷尽毁,证物一桩都没,再加着苏姈如这麽一说,苏凔就暂歇了与皇帝说实话的心思。他到底怕薛宋俩家冤屈未洗,自己暴露了身份,才出来没几天又得到大狱里头走一遭。 等等薛凌,也算是理由之一。 人在未经历过死亡的恐惧时,常常难以想象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东西。无知则无畏,所以反而勇敢,一如他第一次牢狱之灾,知道要死,却不知道究竟会如何死。 而这一次,那些渺无边际的未来都可以想象,或许他这一次会...被拖出街,塞进笼子,被押往刑场,被街边的人嬉笑怒骂。更有甚者,霍准会翻出他是宋柏之子的身份。 可能他会被五马分屍,被凌迟处死。 这些妖魔鬼怪的念头在脑子里每一根神经上摇摇欲坠,即使狱卒谄媚着跟他笑说“苏大人雅量,出去以後可别跟小人计较”,他仍无法恢复从容。 唯有苏银说“您总得与薛姑娘商量商量再做打算,总归她才是真二八经的主家呀”,苏凔才仿佛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薛姑娘指的